PS:ANTONY FLEW這位前反神論者的厲害之處就是
他出的書藉可以令一般有神論者看了他的著作的僅僅數十頁就可以動搖其信神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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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卢拥抱史文本,是他放弃了确据主义的阵线,还是他降低了自己的标准?显然不是。傅卢用尽了他的枪枝弹药,从科学(大爆发论和最初生命论),半科学(精确调节论),半科半哲(综合复杂观),哲学(自然神论),到神学(信仰假设论),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最后,他好像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有信仰的人,一切可见的现实,科学也好,非科学也好,都能进一步巩固你们已有的信仰。
英国哲学家安东尼傅卢(Antony Flew)是二十世纪举足轻重的大无神论者。 2004年12月,傅卢在接受哲学家哈伯马斯(Gary Habermas)访问时,宣布他已转变为有神论者(参考Flew & Habermas)。
有如晴天霹雳.这条新闻震惊了媒体。 1966年,傅卢在他的经典著作《上帝和哲学》(God and Philosophy)一书中宣称,宇宙没有开端,人不可能认识上帝。以后近40年,他摇旗呐喊,无机不趁,以世界最重要的无神论哲学者的身份与有神论者辩论争战。他在宣布成为有神论者时说,《上帝和哲学》一书已是过时的废语(obsolete,out of date)。傅卢的废语比他人的珍宝还要值钱,出版商赶紧为该书排新版(2005年5月)并请傅卢写新的序言。
傅卢在这<新序>中提到几种影响他思想改变的学说,包括大爆发论(big bang)、精确调节论(Fine tuning)、原始生命论(first living matter/biogenesis)、综合复杂观(integrated complexity)、自然神论(deism)和信仰假设论(religious hypothesis)。前三者属科学范畴,后三者则是哲学及神学范畴。以下我们以这些论说为纲领,分三次来采讨傅卢的转变。
傅卢的生平
傅卢不是一个普通的无神论者(atheist),而是被称为「反有神论确据主义者」(anti-theistic evidentialist)。他说,他毕生信靠柏拉图(Plato)的箴言:跟从证据,不论后果。 (My whole life has been guided by the principle of Plato""""s Socrates:Follow the evidence,wherever it leads.)所以,我们研究傅卢的转变,也得从证据出发。傅卢是研究「神迹」的权威,也是现代哲学界所出版的《哲学百科全书》有关「神迹」(miracle)的定理及专题的撰写人(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pp.346-353)。
出生于基督教牧师的家庭,傅卢15岁成为无神论者,26岁问始发表攻击上帝的文章。 1966年,傅卢的《上帝和哲学》成了他第一本有影响的无神论著作。他说他的目的是向基督教神学挑战。他说,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否在面对上帝.因为我们不能直接听到上帝的话,也不能读到上帝亲手写的句子。他爱用「声名狼藉」(notorious)这词来攻击基督教神学。后来别人就称他的理论是声名狼藉的。
可能为了避免批评,后来他就写了一系列的论文,用学术研究的态度为近代无神论奠定了理论基础。 (请参考他在1976年所写的论文集《无神论的假设》Presumption of Atheism)傅卢将他无神论理论基础和欧美刑事法的理论基础相提并论。英国刑事法的理论基础是「假设无罪论」(无罪的假设,Presumption of innocence):在被证实有罪之前,被告者是假定无罪的(The defendant is presumed as innocent until proven guilty)。
傅卢说,他无神论理论基础是「无神论的假设」:在上帝被证实存在之前,他是假定不存在的(God is presumed asnon-existent until proven exist)。傅卢说,假设无罪论是法庭工作的起点和准则,但检察官必须要有充分理由或证据,才能赢得有罪的判决。这么说,假设无罪论是可以被击败的。但当检察官有证据在手,心里坚信被告有罪时,还是要遵循假设无罪论的原则履行他的义务。如果检察官的证据说服力不足,便会被击败。
傅卢说,同样,无神论的假设是有神论者的起点和准则。有神论者必须要有充分理由或证据,才能说服对方。换句话说,无神论的假设是可以被击败的。但是,有神论者有证据在手,心里坚信有神,却要遵循无神论的假设来履行他的游说义务;若有神论者证据的说服力不够,便会被击败。
傅卢为有神论者订立了极苛刻的条件,也为无神论的殿宇打好了坚固的根基。 50年来,这殿宇风雨无损,只需表面维修而已。有神论者手上证据的说服力是件客观的事,最后还要由无神论的法庭来判断。在无神论者的心目中,傅卢是百战百胜的。
从1976年起,他不遗余力,以上帝的存在和耶稣的复活为题材,与知名的基督教神学家们辩论,留下丰富的纪录。他的对手包括华伦(Thomas Warren).梅瑟(Terry Miethe)、克瑞格(William Craig),以及和他有多次交锋的哈伯玛斯(Gary Habermas)。近年来,他认真的研读先进的科学资料,从证据的角度再度思考达尔文自然主义.上帝与宇宙的关系,以及上帝与人的关系。对他个人来说,信仰的转变,否定他一生的研究成果,需要莫大的勇气。但他坚定不移地「跟着证据走」的作风,对无神论者、有神论者,或寻求上帝的人都是借鉴。
一、大爆发论 (Big bang)
解释宇宙起源的大爆发论转眼已有40多年的历史。傅卢说,对他思想转变影响最深的是以色列科学家和神学家希罗德(Gerald Schroeder),以及他写的有关大爆发论的书籍。今天,大爆发论已是家喻户晓的事,希罗德的几本书资料十分丰富,我们不多说了,这里只介绍两个带有戏剧性的故事。从这些故事,我们可看到科学证据对他的影响。
1966年,傅卢说,宇宙有开端的说法不符合当时的宇宙永恒的物理学说(God and Philosophy,2005,pp.71-72)。难怪傅卢有这样想法,当时绝大多数科学家和哲学家,包括爱因斯坦,都信从希腊哲学鼻租亚里斯多德的宇宙永恒原理。既然宇宙没有起源,就不必要有一位创造者。
爱因斯坦早在1917年以数学公式推论到,和宇宙永恒的观点相反,宇宙处于变动状态,并非稳定的。如果宇宙在扩张,那么寻根溯源,便是宇宙的起点。当时的天文测量亦已初步收集到宇宙扩张的资料。但因为爱因斯坦在信仰上认为宇宙是永恒的,他就更改了他的数学方程,添加了一个后来被称为「宇宙常数」(Cosmological Constant)的常数,在数学上将宇宙的变动状态( dynamic)改为稳定状态(static),消除了这个起点。
后来宇宙扩张的资料不断累积,俄国科学家弗理特曼(Alexander Friedmann)又在理论上计算出宇宙这一起点,爱因斯坦才承认自己犯了他一生最大的错误。
第二个有趣的故事发生在50年代。著名天文物理学家贺育(Fred Hoyle)等人,从数据上极为准确地推算到宇宙大爆发点的背景温度。因为他也信仰亚里斯多德的宇宙永恒论,就坚持他与其他二人共同提出的「宇宙稳定状态论」(Sready State theory),并对自己的新数据表示疑惑。 1965年默默无名的天文工程师潘西士(Arno Penzias)和威尔逊(Robert Wilson),由天文讯号证实大爆发论并得到诺贝尔奖,贺育名落孙山。他的哲学成见压倒了他的科学天才,使他遗憾终身。 (请参考本刊2006年8月号介绍贺育的文章) 。
在大爆发论诞生之前,确据主义者傅卢像许多天文物理学家一般,相信宇宙永恒论是可以理解的。 1966年非科学家傅卢可能还不了解1965年的大爆发论成就,还停留在已被推翻的宇宙稳定状态论的信仰中,但当他懂得大爆发论后,他就成为大爆发论有力的布道人。 1998年,他和克瑞格(William Craig)答辩,他说:「我不怀疑宇宙有一开端,因为这当前的科学观点。」(Craig & Flew.P.26)。但傅卢也不会轻易让步,他说,大爆发论所研究的是宇宙以内的事,人「不应该期望他能知道宇宙以外的事」。
所谓「宇宙以外的事」,就是今天最时髦的,亦是傅卢一书<新序>中所捉到的「复宇宙论」(Multiverse theory)的研究对象。 (参考本刊2007年4日号介绍宇宙常数及「复宇宙论」的文章)。不少宇宙学家既不相信生物从非生物而来的达尔文主义理论,又不承认上帝的存在,就将希望寄托于生命的种子来自宇宙边缘的「泛种论」(Panspermatic theory),以及「际外智慧论」(Extraterrestrial intelligence)。科学家多年耗资亿万研究「际外智慧论」,一无所得,就转移到最新的避难所,更为玄秘的「复宇宙论」。
傅卢的「复宇宙论」知识来自物理学家戴维斯(Paul Davies)的论文《复宇宙模型》。戴维斯的结论是:「复宇宙的定义和范畴的答案,完全存在于人类理解能力之外(beyond the scope of human omprehension)。我们能够在二十一世纪,从人类物理学科中找到有实际意义的答案的想法,是种莫大的自我傲慢。」(Davies.pp.727-743)。
其实,因为人不可能超越光速,他永远不同能看到这一个宇宙的边缘,更不用说宇宙之外的「亿万个宇宙」了。 「复宇宙论」无非是抽象观念、天方夜谭。芙国物理学家提布勒(Frank Tipler)对这种抽象观念有独特的见解,他综合宇宙物理学及粒子物理学的理论,认为「复宇宙模型」是上帝创造天地的基础,也是符合圣经的最合理的解释(Tipler.Chapter 4)。
包括傅卢和戴维斯在内,面对大爆发论的确据,自然主义科学家们紧抓住一把悬崖之草,希望得到非超自然的,却「完全存在于人类理解能力之外」的答案。
二、精确调节论 (Fine tuning)
1991年,傅卢和英国神学家梅瑟(Terry Miethe)有一次十分深入的辩论。当梅瑟在引经据典地谈论上帝的创造设计时,傅卢似乎不耐烦地说,你们神学家反覆谈设计,还不加赖思勒(John Leslie)最近的一本书有说服力(Miethe and Flew. p.143)。
所指的书是哲学家赖思勒1989年刚出版的《宇宙》(Universes),是一本总结近代有关宇宙起源之科学
资料的重要著作。他的结论是:我们的宇宙能够容纳生命乃出于「惊人的精确调节」(spectacularly fine tuned for life)。意思就是,宇宙形成时的基本条件如果有极微小的改变,生命便不可能演变和存在。
与其说这是设计论,还不如说是概率论;若是这样,宇宙能自然演变而来的可能性(概率)几乎等于零。换言之,(除非有无数宇宙存在),上帝已保证,生命能在我们的宇宙存留的自然条件是恰到好处。感叹之余,傅卢说,如果我们宇宙是被设计的,那么,我们可以直接推断设计者的存在。
我们从赖思勒整本书的大量数据中,抽样报导一.二。宇宙大爆发那一瞬间,以最高的温度,最大的速度,从最小的一点向外扩展。宇宙大爆发的后盾是谁?如果我们不愿称他为「造物主」,我们是否能像爱因斯坦那样啰嗦,称他为「超自然的能力」?或像我们中国人祖先那样简称之为「老天」?宇宙大爆发后,没有比光速更快地支配控制,能使这一团热能结合成粒子,更谈不上物质了。
宇宙学家称这种不可思议的混乱状态是宇宙形成时的「光滑问题」(Smoothness Problem)。 「老天」是怎样来支配控制宇宙扩张的?宇宙学家算了一算,如果最初宇宙扩张的速度差了一千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分之一,我们的宇宙如果不倒塌(collapse) ,就会是扁平的。这是宇宙学家面对的「扁平问题」(Flatness Problem)。 「老天」又是怎样解决这个扁平问题的呢?宇宙学家们又算了一算,在宇宙大爆发后不久,有一股「加速」扩张(Accelerating expansion),叫作膨胀(inflation),使宇宙的体积扩大100万倍。但是,这膨胀速度稍有过分,宇宙就便会像个气球一般,空空如也。
宇宙学家们所用,他们鼻祖爱因斯坦在公式中的「宇宙常数」有两个互相对消的部分(components)。如果这两部分的对消率差了一千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万分之一,这膨胀就不可能。同时,如果这粒子结合的弱核力(nuclear weak force)或引力(gravity),差了一万…万…(25个万字)分之一,这膨胀也不可能发生(Leslie,3-4 )。诺贝尔奖得主,物理学家温伯格(Steven Weinberg)说,在宇宙存在的基本数据中,如果其中有一个稍有出入,生命就不可能存在。
例如其中有关大爆发能量的常数,如果差了一万…万…(30个万字)分之一,生命就不可能在宇宙的任何一角出现!(Schroeder,p.5)。
限于篇幅,因为无法继续引用科学资料,我们只能想像,当科学家们在计算机前挑灯夜战时,看到宇
宙的侥幸存在,一定抹了一把汗,不时的喊:「老天!哦,老天!」
面对这些不可思议的资料,傅卢在精心推敲后,颇有诗意地这样描写这位设计者:…这么说,这位精确调节者(Fine Tuner)即使不是那创造者(Prescriber),他也能够在所有自然规律的严格局限之下,制定这些关键性的物理常数的数值,从而满足我们所假设的.并归功于他的大能。和这样艰难的、持久的、间接的行径相比,我们极其自然的会联想到圣经创世记第一、二章所记载的那位耶和华(上帝)所采用的、直接的、即时的和轻而易举的方法。 (Miethe & Flew,p.144)
傅卢在说这「直接的、即时的和轻而易举的方法」时,似乎就是在说信上帝!
三、原始生命论(The First Living Matter-Biogenesis)
DNA遗传学是自然主义科学家的骄傲,也是达尔文主义和新达尔文主义者的最重要的一张王牌。当传卢和哈伯马斯谈到他最感兴趣的目的论(teleological argument)时,傅卢说,「50多年DNA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许多资料与极为有利于设计论(design argument)的论证。」他说,达尔文早在他的《物种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一书的第十四章指出,他的整个进化论论证乃从一个已经具有再生(自我复制)能力的微生物开始。
一个真正完美的进化论必须解释这样一个被造物(creature)的进化过程,但是达尔文清楚的意识到,他本人并没有提供这样的解释。傅卢的意思是,达尔文的理论没有解释从无机物质到有机物质的演变,也没有解释从有机物质到原始生命的演变,以及从无复制能力的生物到有复制能力生物的演变。
傅卢将DNA与设计论相提并论,单刀直入地指出DNA资料为设计论提供了有力的论证,因为他知道,当前以达尔文主义为纲的生物学界,恰巧相反地必须坚持和护卫DNA的自然主义起源。傅卢在他的写作中一再提到达尔文这段话,意思是:达尔文本人的进化论是从有复制能力的微生物开始的:你们现代唯物主义者何苦不顾达尔文愿意不愿意,硬把从无机物质到有复制能力的微生物之间的演变这些理论都归咎于达尔文?
达尔文曾用生命树和它的分枝来表示各类生物之间的关系。最近十几年来.科学家耗资亿万来鉴定人类和动植物的基因组(genome)。每一生物,举凡人兽花草都有它的基因组-设计的蓝图。遗传学家丹顿(Michael Denton)就如此总结:
从DNA的角度来看,这整个生命进化之树在本质上,不多不少,乃是一组庞大的,关系极为密切的DNA次序(sequences),紧密聚集于这莫大的DNA次序的总范畴内:每一个个别次序都阐明一个有活力的生命形态,而所有的次序又是互相关联,最终能通过一连串的步骤,归根到一个原始的太古次序,那就是地球上的第一个生命的基因组。 (Denton,p.278)
简单地说,每一个生物都有它独特的、一览无遗的DNA次序:它和昔在,今在和将来的DNA次序都是亲戚:那家谱的起点乃是太古的第一个DNA次序-生命设计的蓝图。 1953年DNA结构的发现被公认为是二十世纪生物科学的最重要事件。
圣经说,上帝六日创造天地,第七日休息。科学家杰特逊(HFJudson)不怕「触犯神明」,写了本书名为《创世的第八日》,描写那「无瑕美好」(flawlessly beautiful)的DNA结构的发现。他说,当科学家柯立克(Francis Ceick)和华特逊(James Watson)发现DNA的那一刹那,「那整个DNA结构从亿万年的阴影下展现出来,绝对的单纯和简单,第一次被看到和领会」(Judson,pp.173-175)。
原来DNA的结构,一切生命的全部遗传密码(genetic code of life),在亿万年前就已安然存在,可叹人今天总算也懂得一点它的奥秘。所以,确据主义者傅卢不得不说,DNA是设计论极为有力的确据。
当生物学家认识到,DNA无法解释生命的起源,无路可走,就投向「超越」达尔文进化论范畴的「原始生命论」(biogenesis,first living matter),研究最原始的生命的起源。
DNA的起源是什么?
即使有一天,科学家发现DNA的起源,那DNA的祖宗-最原始的「第一」生命-怎样从无机物质转变而来,还是个无法解答的难题。至于傅卢,当他体会到DNA背后有一位超自然的设计者时,生命起源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他的好奇心和注意力也自然地转移到当前最热门和难解的「最初生命论」。
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这门「科学」还是纸上谈兵。多年研究「原始生命论」的专家,以色列科学家拉哈夫(Noam Lahav)总结说,科学家研究生命起源论的种种细节,积累了大量的猜测、模式、理论和争论,结果发现这门科学几乎是一无指望(hopeless)。他说,这么多种理论,不但互无瓜葛,而且也没有一项能跨越生命(life)和无生命物质(inanimate matter)之间的鸿沟(Lahav,p.303)。
他感慨地说,即使有一天我们的大脑能朦胧地懂得生命起源的过程,我们也可能永远无法了解它的内在细节。
拉哈夫想必还记得著名的哈佛大学诺贝尔奖生物学家华特(George Wald)的故事。 50年前,科学家们已懂得,从水的形成到原始生物的出现之间约有30多亿年的时间。生物从偶然和机运而来需要很长时间,但30亿年的时间似乎绰绰有余。当时,华特在《科学的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1954)杂志满有信心的说过这样的名言:「有这么多时间,不可能的都变为可能,可能的变为可望,可望的变为事实。人只需要等待而已。时间本身能行神迹!」
20年后,华特的同事,考古学家巴广(Elso Barghoom)发现了年龄高达36亿年的细菌化石,显示微生物在水形成后不久就已出现,没有演变的余地,推翻了华特「时间能行神迹」的谬论。想当然,华特当时必有点尴尬。为了表示歉意,《科学的美国人》25年后重载了华特这篇文章,并且声明说,「这篇文章虽然令人深思,但是它也代表华特一生很少的几次错误之一。」(参考Schroeder,1999,pp.83-86)。
四、综合复杂观 (lntegrated Complexity)
傅卢说,他最近读了一本新书《世界的奇迹一一从现代科学到上帝心意的旅程》,深深有所体会(Flew,2005,12)。他说,这本书极为详细地从大自然的组织(order)推论到一位可称为上帝的「智慧组织者」(lntelligent Orderer)。他强调,这种论点的说服力随着人类知识的增长,日新月异。他称这种新知识为「综合复杂观」(lntegrated Complexity)。
这本书的作者法杰西(Roy Varghese)用大量的科学资料来解释似乎不可解的奇迹(wonder):为什么电子知道它的行动?为什么宇宙如此聪明?为什么生命如此奥妙?人怎样从宇宙奇观看到上帝?他所列举的七大奇观和100件科学奇迹,使我们联想到美国著名的《科学》周刊曾以「125无答案的难题」为主题,来庆贺该刊物创刊125周年(Science,July 1, 2005)。
Order一词亦可译作「秩序」,这位「有智慧的秩序制定者」(lntelligent Orderer)便是维持这种秩序的智慧上帝。 80年代有几位相当有才华的科学家专门研究宇宙的「自我组织」(self organization)能力。因为科学家和哲学家都不能解释这种没有后盾的内在能力,这些理论几乎已问津无人。但是,以近代的科学为起点,从自然的组织可以推论到智慧组织者,从自然的秩序可以推论到智慧秩序维持者,从宇宙的精确可以推论到智慧设计者。
法杰西认为,「智慧」一词的含意深远。他说,我们必须区别四种智慧。第一种是非自主(not autonomous)的内嵌智慧(Embedded intelligence),例如原子能按照内在规律处理信息,却没有自主能力。第二种是活动智慧(Active intelligence)。与非活动的内嵌智慧不同,活动智慧包括生物的再生能力和它与周围环境呼应的能力,是一种「自主」(autonomous)智慧。第三种是人类专有的自觉智慧(Self-aware ntelligence)。人不但有抽象思维能力,能自由活动,而且有自觉意识(self-consciousness)。第四种智慧是一切智慧的源泉,可稍为无限智慧(lnfinte Intelligence),也可称为「上帝」。
法杰西说,智慧的关键在于它创造和综合信息的能力。如果一切信息源于一种智慧,那么这宇宙信息系统的来源乃是那「最高智慧」(Vaghese,27)。
我们应该怎样称呼这位「无限智慧」的主人?是宇宙的组织者、设计者,抑或是创造者?被称为当代爱因斯坦的英国数学物理学家霍金(Stephen Hawking)称这种无限智慧为「上帝的心意」(The Mind of God)。他说,当我们终于彻底明白宇宙起源的理论时,科学家或非科学家一视同仁,都能在原则上懂得这样的真理,能够一同讨论人类和宇宙存在的理由。如果我们找到那答案,我们就会懂得「上帝的心意」了(Hawking,l91)。
法杰西想必同意霍金的说法,为他的书《世界的奇迹》取了个副标题,叫作《从现代科学到上帝心意的旅程》(A Journey from Modern Science to the Mind of God)。法杰西似乎是建议,各类智慧以及宇宙信息都是客旅,他们来自上帝,归于上帝。法杰西所谈到的几类智慧,以及有关的科学证据都来自当前科学家、哲学家的热门课题。
这些科学资料改变了傅卢的唯物主义观点;虽然设计论有几千年的历史,傅卢说,今天以近代科学资料为基础的智慧设计论的论点和说服力,比他最初接触到的要强得多。唯物主义者否定「智慧」和宇宙以及生命起源的关系;面对宇宙大爆发、从无到有的诞生,他们说,真空中(vacuum)状态乃是宇宙的起源。面对DNA生命之蓝图,他们说,机运(chance)乃是生命的起源。
法杰西说,这样的自然主义信仰有点可笑;他说,让我们想像,有一天,如果我们可能聚集有史以来的人类精英,包括牛顿、爱因斯坦、爱迪生、马克思威尔等等,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设计、创造一个像我们宇宙一样的宇宙,虽然他们懂得复杂的自然规律,但是谁会相信他们能够造出一个宇宙来?如果我们不能相信人类智慧的总和能够设计和创造这个宇宙,为什么却相信真空(空无所有也)或机运(绝无智慧也)能够做到?(Vaghese,33)。
法杰西仔细地研讨了自然规律和智慧,得出以下结论:我们研究了「心意」(mind)的各种特点,包括它的非物质本性,它的无法解释的内涵和目的。我们看到,物质本身缺乏一种意义与目的的基础(a substrate of meaning and intention),所以,它不能解释(抽象的)数学系统,或是有目的和意义的结构。
但是,宇宙万物似乎都有「心意」(mind):大自然现象,无论是自然力和星河、蛋白质和氨基酸,都严守数学规律,都展现无比精确的结构,都遵循完善、协调的相互作用、都具有自主和有目的的习性,以及有观念的思维。久而久之,科学家将「上帝的心意」和理性的自然相提并论;无论是人的智慧,或是自然的智慧,在他们眼中,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Vaghese,331)。
物理学家戴维斯(Paul Davies)也顺着霍金的提示,写了一本《上帝的心意》(The Mind of God),描写自然规律不可思议的奥秘。科学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超自然的智慧,就用拟人的方法称之为「上帝的心意」。戴维斯说,无神论者认为,自然规律的存在不需要理由;宇宙现象的错综无非是种荒唐(absurd)。法杰西却说,有神论者应该放弃这种拟人式的概念,因为这种概念混淆了有限和无限之间的根本区别(Vaghese,331)。
戴维斯自言自语地问,人算什么,能够算是如此美好宇宙的一部分?他说,「我不能相信我们存在于宇宙之中只是一线命运,历史上的一个偶然事件,或是宇宙大剧本中的一个偶然波折(a mere quick of fate,an accident of history,an incidental blip in the great cosmic drama)。」他回答说,我们人的存在绝对是有理由的;心意(mind)不可能是无心意、无目的之威力的副产品(no minor byproduct of mindless,purposeless forces.Davies,232)。
傅卢说,他从来不热衷上帝的启示(theistic revelation),但物理学家西罗德(Gerald Schroeder)对圣经创世记第一章的科学可靠性的分析,打动了他的心。西罗德的著作能够影响像傅卢这样的确据主义者是不无理由的。西罗德算是位独特的人才;他是正统的犹太教神学家,又是一流的科学家。
他原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物理学教授,后来到以色列研究希伯来文圣经30多年,写了3本贯通科学和神学的、绘声绘色的畅销书:《创世记和大爆发》、《上帝的科学》和《不露面的上帝》。他综合圣经知识以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天衣无缝的对照大爆发科学发现和创世记上帝六日创造天地的叙述。
不像一般科学家或神学家那样喜欢相互争论直到面红耳赤,他只是冷静的、有说服力的将科学和神学研究资料写下来。了解西罗德著作的最好办法是读读他的文章。在《不露面的上帝》一书的前言中,西罗德是这样解释圣经的:
《创世记》一章一节通常是这样译为英文的:「In the beginning God created the heaven and the earth」(中文:起初,上帝创造大地)。可惜,这种整个英文世界历来听惯了的译法失去了希伯来文的原意。有这样的译误不足为奇,因为这个英文译法早出于1611年出版的英皇钦定本(King James Bible),但钦定本译文却来自第四世纪耶柔米(Jerome)的拉丁文版,而拉丁文版来自2200年前的希腊文七十士译本,七十士译本来自希伯来原文。这么说,「In the brhlebeginning」(起初)是从原文经过3次转译而来。
这通常译为「起初」的开卷词,在希伯来文是Be""""raesheet,意思是In the beginning of,却错译为In the beginning。这介词of带来的难处是,它的宾语不直接在文句中出现,所以英文译文干脆省略了(这宾语)。 2100年前的耶路撒冷亚兰文译本意识到,Be""""raesheet是一个复义词:这冠词Be意为with(用);raesheet意为a first wisdom(最先智慧)。
所以,这句话的原义是:「上帝用智慧创造天地。」那智慧乃是上帝创造的第一部分,也多次在圣经中出现。例如,诗篇三十三篇6节:「诸天借着耶和华的话而造。」又如,诗篇一零四篇24节:「耶和华啊!你所造的真是众多。它们都是你用智慧造成的:全地充满你所造的东西。」又如,诗篇一一一篇10节:Raesheet hohmah-「智慧的开端」。智慧是宇宙的基本建筑材料,也是一种内在的本质。智慧最复杂的启示呈现在生命的过程中。智慧、信息、意念,是形而上学的创造大能和物质创造之间的桥梁,这就是「不露面的上帝」。 (Schroeder,2001,49)。
与无神论者不共戴天的是基督徒,但是西罗德不是基督徒。他们要攻击西罗德,却没有能力和他辩论。即使他们被气死,西罗德也不在意。当傅卢转变后,无神论媒体大声叫喊:傅卢中了西罗德的计! ("duped by Schroeder")。 2004年12月,当法杰西邀请傅卢参加以「科学发现上帝?」(Has Science Discovered God?)为题的座谈会时,西罗德也居上席。
会上所讨论的主题之一是:在现代科学所有的伟大发现中,最大的是上帝。傅卢说:「我想,DNA的资料显示,智慧乃是综合这些异常的、多种多样因素的必要条件。在这种极端复杂条件下产生的成果显然是出于智慧之手。」(请参考该座谈会的实况录音hrrp://www.sciencefindsgod.com)。如果你问西罗德,傅卢是不是中了他的计,他可能会说,最好去问问那位「不露面的上帝」。
五、自然神论 (Deism)
转到神学的范畴,傅卢引用他的学生康维(David Conway)最近根据传统哲学观念为「世界」(world)所下的广义定义:「世界」……是通常被称之为「上帝」以全能和全知之至高智慧的创造物。 「上帝」创造和维持像我们这样有理智的(被造物)的目的是要他们能够运用他们的智慧来体会上帝的存在,从而接近他们的创造者,仰望他们的创造者,配合上帝一同参与上帝所喜悦的、永恒的活动。 (Flew,2005,p.l2,
quoting Conway,2-3)
傅卢说,康维所描写的上帝是自然神论的上帝。自然神论有悠久的历史,多样的学说。傅卢所自编辑的《哲学词典》为自然神论下的定义是:自然神能靠自己的情理,将自己显示于人的心中,毋须依靠所谓(超自然)上帝的启示或是宗教机构的干预(Flew,1979,p.87)。在《新序》中,他好像是老人一般地嘀嘀自语说,亚里斯多德的自然神对人类品行漠不关心;哲学家斯比诺沙(Spinoza)的自然神任其受造物自生自灭;惟有爱因斯坦的(自然)神乃是在人类经验中至高无上智慧的启示。
自然神论最简明的定义可能是现代知名神学家史文本(Richard Swinburne)所提倡的:「(自然神)上帝在太初创造宇宙并奠立其运作规律后,就不再过问」(Swinburne,1979 ,p.91)。 2004年,在接受哈伯马斯访问时,傅卢说,他过去是个像美国哈杰弗逊总统一样的自然神论者,认为,当设计论的论点显示上帝的存在后,再没有地方能容纳上帝超自然的启示,或是上帝和人之间的交往。
这样说来,自然神论者和有神论者之间的区别是:后者不但相信自然的启示,也相信超自然的上帝的启示。
哈伯马斯追问说,你能否接受有神论的启示观念?傅卢则说:「我能;但我对上帝的启示不太热心,却欣赏西罗德对创世记第一章的解释:圣经记载的科学准确性显明它可能算是一种(上帝的)启示。」。
原来如此,科学和神学的融洽汇合导致傅卢从自然神论跨向有神论。
如果自然神论者不信上帝的启示,那么他们能否相信神迹呢?知名美国神学家普蓝廷加(Alvin Plantinga)认为,不信上帝愿意或能行神迹的学说,应该被称为半自然神论("semidiesm,"Plantinga,pp.404-406)。
傅卢算是现代研究神迹的权威;他在为《哲学百科全书》所撰写介绍「神迹」(miracles)的专题文章中如此说:如果单单靠自然本身的装备,神迹永不可能发生( Flew.1967.pp.346-353)。这么说来,相信神(上帝)就可以相信神迹,不信神就不信神迹。怪不得普蓝廷加有这样「半自然神论」的说法:半神论者可能信神,却不信神迹。普蓝廷加未曾言破的是,另外那半个半神论者想必是相信神迹却不信神。
20年来,傅卢曾经三次和哈伯马斯辩论耶稣复活的神迹。 2004年,哈伯马斯在访问傅卢时,问他对耶稣复活有没有新的看法。傅卢说,耶稣复活的神迹胜过任何其它宗教认可的神迹。以权威的口气,他说,作为一个神迹,耶稣复活的证据胜过其它一切神迹所有的证据。
哈伯马斯问傅卢对耶稣复活可能是一项历史事实的说法,有没有新的看法。傅卢说,他一向是从批判的眼光来研究证据,至今他还没有看到过一篇有关2000多年前在耶路撒冷的神迹目击者的现场记录报导。不过,他最近对所谓「理性」(rationality)有新的体会:我们内在已有的理性观念和信仰,是我们面对和考虑每一个新问题的基础。对一个信耶稣的人来说,他有很多理由相信耶稣复活的神迹。一个相信上帝存在的人能以宇宙精确调节的科学论点来巩固他的信仰。 (参考Flew & Habermas,2005)。
傅卢和普蓝廷加十分相互敬重。傅卢认为普蓝廷加是当代基督教最有力的辩护者。当傅卢信上帝的新闻传出后,普蓝廷加说,傅卢是位强韧的思想家(tough thinker),他应该将他的转变归功于自己思想的开通(openness),以及当今广泛的、强有力的科学论证(Beverley,2005.Beverley曾经是傅卢的学生)。
读者们可以试试,判断一下傅卢是否像个半神论者,也体会一下他心头的痛苦。今天,傅卢宣布他是有神论者,但只能相信证据确凿的神迹。他至少是四分之三地信有神。连发现DNA结构的柯立克(Francis Crick)那样有名的无神论科学家们,都说近代的科学发现是如神迹般(Crick,pp.88-89)。但是,科学家发现得越多,便越不能解释自然的奥秘,他们似乎永远跟不上。
正如爱因斯坦所说:「面对这个我们只能稍微理解的奥妙的宇宙结构,我们可以谦虚地尝试去理解那
展现在自然界之智慧中的极细微的一部分。 」这种「永远不能解释」的科学资料,却成了能改变傅卢信仰的确据!傅卢信仰转变这件事倒有点像是神迹。
其实,傅卢今天所推荐,康维所描写的上帝,并不是那自然神。傅卢的这位创造者和那些被造者都是理智的、有目的的、能够相互交通的。这位创造者在完成创造大业之后,不但没有挥袖而去,反而要被造者「配合上帝一同参与上帝所喜悦的、永恒的活动。」康维的话并不是枯燥的哲学高调,乃反映了圣经所写上帝与人之间的正常关系。
六、信仰假设论 (Religious Hypothesis)
英国神学家史文本(Richard Swinburne)是当代辩护上帝存在原理的权威。他和傅卢唱了很多年的对台戏,一个东山讲无神,一个西山讲有神;虽非冤家,却是对头。牛津大学每年有一次重要的杰夫特演讲会(Gifford Lectures),讲员都是哲学界的凤毛麟角。 1982-83和1983-84,史文本接连两次讲《灵魂的进化》;1986-1987轮到傅卢讲《死亡的逻辑》。也许傅卢为此事耿耿于怀,他用史文本近作中的「信仰假设论」(Religious Hypothesis)来总结他思想的转变。
傅卢说,史文本用他1996年《有没有上帝》(Is There a God)一书上所写的,「彻底更新,极端完整」的信仰假设论来解释一切无神自然科学界,认为是「不可解释的横蛮事实」(inexplicable brute fact)。但是,傅卢解释说,虽然这种「信仰的假设」不可能被任何经验所证实或推翻,也不符合很高的科学标准,它却像「精确调节论」那样,让那些心里已经有足够理由相信上帝存在的人,能靠这种信仰假设进一步巩固他们的结论(Flew,2005,p.16;参考Swinburne.l996.2006)。
傅卢所以将他思想的「彻底」变化牵连到史文本的信仰假设论的「彻底更新」,似乎有戏剧性的含意。是傅卢变了,还是史文本也变了?史文本在1979年写了本十分有名的书《上帝的存在》(The Existence of God)。史文本说,有神论的假设是种非常简单的假设:上帝必定存在的意思是,上帝的存在乃是不可解释的横蛮事实(inexplicable brute fact)-不是说我们不知道答案,而是它没有答案( Swinburne,1979,p.91)。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史文本就没饭吃了。他从时间、空间、本质和位格来详细地解释他的论点,始终环绕着傅卢所引用的这几个宇:「不可解释的横蛮事实」。 Brute这个字很难翻译成中文。洋人常用brute force来形容一种粗暴的力量-军队和警察所用的盲目、过度的暴力。这么说,brute fact是否应该说是盲目、粗暴的事实?
史文本说,上帝的存在是种不可解释的、盲目的事实。也许,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从天上掉在你的面前,这是你摸不着头脑,也推不动的事实。
史文本说,他1996年出版的《有没有上帝》一书,是他1979年《上帝的存在》一书的通俗本,内容基本相同。他重写这本书的目的,是要包含近年来科学研究所积累的大量的精采资料。他说,科学家、历史学家等都乐于提供各样的新理论来分析、解释这些资料。他在比较了这些新的理论后发现,「上帝论」乃是我们观察到的一切现象的最完美的解释。
上帝的存在能解释宇宙的存在,能解释宇宙间的科学规律,能解释宇宙间的无限复杂、拥有知觉之动物和人的存在,能解释人类所赋有、能改进自己和世界的机会;并且能解释人们所报导的奇迹和信仰的亲身经历。他说,这一有神论的假设(hypothesis of theism)确实是十分简洁:宇宙存在是因为有位上帝维持着它,自然规律能运行是因为有位上帝制定了它们(Swin burne,1996,pp.l -2)。
傅卢说,史文本的上帝论有了「彻底更新」,史文本不以为然。傅卢称赞史文本的上帝论「极端完整」,史文本也不必回答。他们二人都是在谈论最新的科学资料。确据主义者傅卢用科学资料(确据)来解释他的哲学理论,包括他从无神论到有神论的转变。相反地,史文本运用各样(神学)理论来解释科学资料,发现有神的理论胜过各种无神的理论。看样子这两位英国绅士真是各有千秋了。
结语
傅卢拥抱史文本,是他放弃了确据主义的阵线,还是他降低了自己的标准?显然不是。傅卢用尽了他的枪枝弹药,从科学(大爆发论和最初生命论),半科学(精确调节论),半科半哲(综合复杂观),哲学(自然神论),到神学(信仰假设论),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最后,他好像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有信仰的人,一切可见的现实,科学也好,非科学也好,都能进一步巩固你们已有的信仰。
他在「确据」和「盲目事实」之间划了界线,显示他已经改良了他的确据主义。他好像是在说,那些没有信仰的人,面对不可解释也无法证实的现实,惟有「横蛮」地吞咽。和他终于能够面对现实的态度相反,盲目吞咽不可解释之现实的态度,岂不是成了无神论者「坚定信仰」的写照!
全文完
復原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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